萧雅兰不满地嘀嘀咕咕:“陛下这算是什么意思嘛!就这么把人晾在这儿,咱们都跪了一天了!这是要跪死人的节奏吗?”
萧老太爷也咕哝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家做事就是小家子气,多大点儿事儿嘛,就连我这老臣都要罚跪!
要我说,当初就应该让贤王继承大统!女人除了生孩子还能干吗?”
萧二太太咕哝着:“娶个公主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处?谁家的媳妇会让长辈们跪一夜!”
萧大太太哼道:“就是生孩子,他们齐家的女儿都比别人差了一大截儿!”
萧雅兰道:“大嫂你也是的,二公主进门四年无子,你早就该张罗着给峰哥儿的房里塞两个丫头。就算不抬妾,起码也得有人伺候才是啊!
这为妻的给夫君张罗添人,本就是妇女美德!——更何况她还没孩子!”
萧大太太道:“传宗接代在哪儿都是大事儿,一会儿见了圣上,我定要跟圣上好好说道说道,让圣上给媛媛和峰哥儿赐婚,把媛媛抬了贵妾,为咱们萧家开枝散叶!”
萧尘峰小声劝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公主是君,咱们是臣,君臣有别,咱们理应悉心侍奉。金枝玉叶哪儿容得下咱们置喙!”
萧大人不满道:“就算她是公主,可也是咱们家的儿媳妇!把咱们一群长辈晾在这里罚跪,这算个什么事儿?
且不说这事情是不是二公主挑拨的,就算是陛下真要罚咱们萧家,二公主也应该劝着陛下收敛点儿,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
齐忆烟慢慢踱步到门前,往里面探了探头,奇怪道:“朕只是召你们进宫,谁罚你们跪着了?你们自己要跪,怎么还怪到朕的头上?”
萧家的人听到齐忆烟的声音,动都懒得动一下,甚至萧大太太还拉着萧大人也学着萧老太太和萧老太爷的样子坐了下来。
“甭看了,陛下没来,又是逗咱们玩儿呢。”
这一晚上齐忆烟的声音不知道响起了多少次,可是没有一次出现过。
“陛下来了”的故事听得太多,萧家的人早已经麻木了。他们甚至觉得齐忆烟就是为了给二公主出气,根本不会见他们。
可偏偏就是他们不信的这一次,齐忆烟她居然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