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宏文帝这是终于坐不住了?还是说,他这是在为太子铺路?」
李牧对于朝堂之事的了解,怕是和李玲儿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看尹婳屏对燕王也这般说,那都城的浑水,他自是不会去趟。
暗自点头,但当李牧再往下看时,却是愣了一下。
“屏儿已顶着这王妃的头衔十三余载,王爷曾言,若屏儿偶遇良人,愿为屏儿做主。”
“但屏儿心知此举艰难,当年因,今日果,屏儿愿意一力承担。”
“此行事了,屏儿欲假死以求解脱,往后再无仇婳屏,感念王爷多年爱护。”
“另,王爷之前所托,恕屏儿无能……望王爷谅解。”
李牧又将这信,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
尤其最后那几行字。
尹婳屏写的洒脱,甚至冷血。
但李牧却能从中,看到浓浓的不舍。
十余年相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李牧的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罪恶感。
这不是李牧想要的。
即使,尹婳屏说的是仇姓。
是前朝皇室的姓氏,是世人眼中,燕王妃的名字。
本想直接将后面几行字抹去,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掩耳盗铃。
仔细将竹简卷好,放回木盒中。
“哥哥,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李玲儿看到李牧的脸色并不好看,小心试探道。
“与此事无关。”
李牧摇头,旋即看向张寒蕊,开口问道:
“小姨可知,陛下要施行新政?”
“新政?”
张寒蕊看了李牧一眼,只是略一思索,便开口道,
“本是不知,不过现在知晓了。”
「哈?嘛意思?」
李牧感觉张寒蕊这话是在装叉,但他没有证据。
“你可知,府外为何有那么多书生,想要见你?”
张寒蕊眼中带笑,冰山模样再难维持,也不等李牧开口,便接着说道:
“宏文帝为你着了本诗集,青衣诗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