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曾经为他痴心发狂的陶二,报仇!
出了内宫。
陈佩鸾远远就看见自己嫂嫂的身影,在世孙夫人身边,站着一个脸上有些青肿的小男孩儿,正一脸倔强不甘地看着陈佩鸾,见陈佩鸾也突然站在原地不动,陶涛拉着世孙夫人的袖子,抬起头对她不知道说了什么。
大概不会是什么好话。
陈佩鸾心想。
上辈子,自己铁了心地要嫁给陶二,而世孙夫人有一个手帕交同时也对陶二倾心,世孙夫人与世孙多年无子,世孙的身子又不好,世孙夫人便想要个与自己亲近又好拿捏的妯娌,所以一味地为那手帕交拉线搭桥,数次算计过陈佩鸾,当然,陈佩鸾也不是吃亏的性子,直接坏了那手帕交的名声,逼她家人把她远嫁到外地去了。
等到陈佩鸾如愿以偿地以胜利者姿态,十里红妆嫁给陶二之后,慢慢地,她便发现自己的夫君虽然有一副好皮囊,很会作诗写词,弄些风雅之事,但实在不是个家庭的好顶梁柱的模样。
他不求上进。
明明唯一的兄长是个随时都会死掉的药罐子,明明他膝下只有个承爵困难的庶子,明明只要陶二能稍微上进一点,申国公的位置就非他莫属!
可他竟然就甘心在翰林院做个不大不小的主簿?
陈佩鸾是不甘心的。
在她看来,自己家的夫君哪里都好,所以就更不应该一辈子都低人一头了。
于是她为了他,在后宅百般算计,要了世孙唯一的庶子的命,顺势也将本就身子不好的世孙气死;而为了能让陶二顺利承爵,陈佩鸾拿出自己的嫁妆为他上下打点,不顾父亲和祖父的冷眼,为他去陈家大宅再度跪求父祖的帮忙......
可在陈佩鸾如此为了他尽心操劳,又生下嫡子的时候,陶二竟然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