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林老爹在租住的小院子里打了一连串喷嚏。
而身处宫中的林翘十分孝顺地补上一刀:“学生与家父有约定,若是能在下一次春闱顺利登科,他便允了学生与朱雀音的婚事。”
“舅舅还真是严格,陛下!”谢珝真松了捏着皇帝软肉的指头,“臣妾想向您讨个赏。”
皇帝微微龇了下牙,声音倒是还稳得住:“可不能透题。”
“谁跟您讲这个了,臣妾不过是想请陛下答应,若是冠英来日真的登科了,您可以为冠英赐一道叫他能心愿得偿的圣旨罢了。”谢珝真一副受了大冤枉的模样,让皇帝心尖酥酥软软。
顾不得腰上的软肉还隐隐作痛,皇帝大手一挥:“朕与你说笑呢,表弟的行卷朕仔细看过,若无意外,这一科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真!”谢珝真惊喜道,“既然陛下对冠英那么有信心,不如现在就取了笔墨来,有您亲笔御批,叫冠英将来能实现心愿,想必舅舅也不会再继续犟着了。”
这些年,谢珝真就没少向皇帝讨要物件,还有一些不痛不痒但很有情趣的“旨意”,这一次的皇帝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甚至有意要在爱人的家人面前展现自己是个足够有担当,能叫谢珝真、能叫她们一家子都放心满意的“好女婿”。
当即便叫李宗取来空白的圣旨,提笔欲写下一道赐婚旨意时,谢珝真却又突然开口打断:“陛下就写冠英能凭此圣旨实现一个心愿吧,先别叫舅舅觉察出端倪来,臣妾的舅舅虽然只是个仵作,但他可也是县里头有名的仔细人,上任之后,帮着县尊破了不少陈年旧案呢。”
她说着,看了一眼双目中隐有惊讶之色的林翘:“臣妾还听说冠英也有舅舅那种窥一斑而知全豹的本事,不止是策论写得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