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觉得把那些个作奸犯科之人找个好日子放了,是什么积福积德的事情。”谢珝真撇撇嘴,“不过若真是情有可原,又或者只是犯了小错,已经改过自新了的,倒是可以酌情减轻一些刑期。”
“想法是好的,不过施行起来倒是有些麻烦琐碎了。”皇帝将那折子丢到一边,很是殷勤地给谢珝真剥了个橘子。
“这一次依照旧例来即可,减刑之事,不如叫底下人去琢磨琢磨,等琢磨出条例来了,照旧先在京城试行?”谢珝真没跟他客气,最近这些日子,自己批复折子愈发顺手,皇帝也乐得教导爱妃一步步去摸清吃透这朝堂上的种种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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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乐意教,一个乐意学,还时不时黏糊糊地恩爱一番,两人之间的氛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地融洽甜蜜。
“可。”皇帝懒洋洋地应下。
谢珝真见状,吃下他喂过来的那瓣橘子:“陛下,你瞧这一折,安南知府上奏说是府内发现了白鹿祥瑞,想要上京献祥瑞呢。”
“白鹿?”皇帝没什么精神地看了一眼,“老一套了,不过安南知府这些年的政绩也算好看,叫吏部调他入京吧,祥瑞就不必了,朕似乎记得南安府下辖的青州县县令是......”
他看了一眼谢珝真,谢珝真勾勾嘴角:“怀敬贵妃去前,也曾向臣妾提起过,昔年与贵妃一同服侍陛下的另一个司寝女官,后来嫁的人正是这位青州县的县令。”
当着爱人提起旧爱,让皇帝有些尴尬,若是放在从前,他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个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岁月日日新,人也时时易了。
谢珝真却笑得温柔:“宋姐姐那般温柔美丽,臣妾也是思念她得很呐,不知这县令的政绩如何,若是个贤能的,不如就提了他做安南知府,也算是不负宋姐姐对臣妾的提点之情。”
怀敬贵妃(原宋淑妃)出身低微,身子又不好,没多少精神去发展自己的人脉,她死前对谢珝真托孤,把一部分自己的人脉交给对方,这青州县的县令,其实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