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我哪儿说错了不成?”朱雀音藏在毛茸茸的帽子和披风底下,睁着大大的双眼瞪着他。
林翘抬手把她拦在自己身后:“老先生勿怪,她汉话学得不好,说出来的话未必就是那个意思,您别当会儿事儿,虽说空穴来风......但大家都长了眼睛,想必是不会为了这一两句不明所以的话,就较真了的吧?”
她与朱雀音,一个阴阳怪气,一个张口就骂,硬是将黄眀纠集了乌合之众,好不容易才围出来的一个“局”给从一开始就搅散了。
去挑唆年轻读书人的几个老家伙除了出头的那个,都不敢再站出来,生怕自己也被她三言两句就说成了去书院是觊觎别的男人的那什么的老变态。
他们原就不是多么意志坚定的人,而且还很看重自己的名声,不然也不会多年落榜,除去嫉贤妒能之外,一样长处也没有了。
眼见局面已经失控,成了林翘作为有学识的前辈为懵懂后辈们好心点拨的学术现场,那几个混在年轻人里的老家伙灰溜溜地逃走。
等候在不远处的黄眀大冬天摇着一把折扇,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曾复十分有信心地说了好几次这计谋十分精妙,必定能成,结果没过多久,就得了那几个老书生无功而返的消息,他立刻跳起来:“我的计划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失败,必定是那几个太没用了,曾兄,你看?”
曾复有些痛苦地揉着脑袋:“小弟还是觉得,不如就这么算了,咱们对付不了她的......”
黄眀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不行,我得回家去再向爷爷要些人手!”
曾复:......
怎么办哦为什么会当初会挑了这样一个大傻子来陷害,现在好了,自己没法从这张注定会沉的船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