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恭敬地对着皇帝弯了下腰,将他的话大声转述给众人。
深知这尊老太岁性子恶劣得慎重对待的考官们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一个满脸不忿的举子抢先跳了出来:“启禀陛下,学生今日本来是在家中温习,京兆府的官差却突然上门说学生牵扯进了春闱舞弊案中,需到场自辩,这才急忙过来。”
这举子年纪也不算太大,皇帝看了一眼便想起来,这人姓姜,浪川人,是本次会试的第十八名,刚好年纪也是十八,也是少年英才,只稍逊自家妻妹大概......三四筹吧。
而且心性浮躁冲动了些,还需打磨打磨。
若是人人都能如林冠英一般,会做学问能干实事,授了官就立刻能走马上任,而且办起公事来一个顶仨就好了......
微笑时的皇帝对不熟悉他本性的人很具备迷惑性,他语调温和地朝众举子问了一遍,得到了差不多的回答,同时也很好地安抚了这几个莫名被指责舞弊的举子的心,更是让一时冲动被卷进来跟着示威的落第举子心中生出愧疚。
却无一人能觉察皇帝那微微上勾的唇角是夹杂着某种略带恶意的享受的。
谢珝真大摇大摆带着皇后仪仗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他这么“亲民”的一幕,回头再看看自己——羽林卫开道,女官、宦官随行,凤车羽扇,华盖旌旗一个不缺,这还是免得贡院前广场塞不下削减过的了。
没办法。
谢珝真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