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至道,“娘娘,顺婕妤不久之前回来了,只是陛下突然病倒,她便只在外头请了安,又将丹珠王帐所绘制的北疆外那部分草场的地图给了臣。”
“看来她成功说服她父王了。”谢珝真接过地图看了一眼,“丹珠人历来逐水草游牧而居,此番若是能定下来,为我大盛再开一疆土,也能算是她的功绩,本宫,必不薄待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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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皇后让宁愿丰宁那个书呆子和寿安那个病秧子插手行宫诸事,也不愿意让本宫去?!”成安公主脸上写满躁怒,她胸口剧烈起伏,“永泰也就算了,她向来不爱这些,可本宫是父皇长女!怎么能......”
浓浓的不甘从成安公主心中涌出。
传话的宫人小心开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殿下您要照顾小世子与郡王,怕是......怕您过度劳累才......”
“啪!”
成安公主长袖一挥,将桌上茶盏扫落,碎瓷飞溅一地,宣泄着她心内挤压已久的种种不满与郁卒。
“欺我......都在欺我!”
“母妃啊,我该如何才好,如何才能,才能达成您对我的期望,才能不辜负您的教导,让二弟他......”
成安公主一想到金乡郡王,心头的烦躁便更加喧嚣,没有注意到自己用惯了的一个婢女面上露出些许异色。
而当纳传话的宫人走了之后,婢女轻轻地走上来,跪在她身前柔声道:“殿下,有一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