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神色变得极度复杂,语气充满无奈道:“这不算秘密,只是知情人,都不太会触天宫的霉头。书里不会记载,天宫窃权大梁。酒楼茶馆内,天宫二字更是禁忌。”
当初,太子少保窦牝,似乎就是天宫的人。
杨培风心情沉重,自己肯定被天宫记恨了。
而对方暂时没发难,才是最令他不安的。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等天宫真对自己出手时,必然是雷霆一击。
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许昭昭劝慰道:“放心啦,天宫内部也并非上下一心。譬如灵华仙人,最早就出身天宫。尽管你手握天宫金叶,但十一二境的神仙,都忌惮你身后的人。天心高手,你应该能独自应对。”
那晚杨培风一露面,抬手间打退两个天心,好几个九品,险些没惊掉她下巴。
“身后的人?我身后有人吗?”
杨培风连连发问,然后像模像样地回头一望。有个鬼!不对。鬼都没。
“青山寨主啊!”许昭昭脱口而出,“她屠了半个权家,又跟你不清不楚,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杨培风不予置否。
许昭昭将谈话拉回正题,“现在别想太多,先把这事儿给办妥了。跟我走。”
杨培风应道:“听你安排。”
无论大恶、小恶,梁欣但凡还在乎名声,就绝不可能将这些事,搬回自个儿家中。所以他们去梁府下人活动的地方,反而才是正途。
“查清失踪的人,救下被困的人。这是我们此行首要目的。旁的,最忌讳节外生枝。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是地头蛇,我们却不是真龙。若事不可为,极速抽身,莫要恋战。”
杨培风分析地头头是道。
他在做一件事前,习惯权衡得失,谋而后动。
尽管如此,他也一直在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只是这般,总算还保全一条小命儿在。
许昭昭两眼放光,她发现这人厉害的,似乎不仅仅是剑术。
她顿了顿,挑眉道:“各顾各的。”
杨培风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