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请说!”林风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弹出一朵箴花叫他闻了闻,花瓣的寿命到了尽头,瞬间化成齑粉。
韩安邦有些不自在地把自己的衣服拉展了一些,叹息道:“磬安伯,还容我啰嗦几句。我曾经判过一个错案。
一个大户人家受宠的家丁喝醉酒后,看到一个美貌的女人,借着酒劲意图调戏女人,刚好女人的丈夫也在场,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家丁平时仗着主人的势力跋扈惯了,竟将女人的丈夫活活打死。女人也在冲突中被打伤头部,变得疯疯癫癫。
我本要判家丁故杀之罪。一个大人物找上我扔给我一袋银子,傲然的叫我改判为过失杀!那时我还年轻,也是一腔热血,怎么肯从!我义正严词的要赶他出去。
大人物勃然大怒,骂我‘一个芝麻大的小官,别给脸不要脸!今天就是在这里把你打死,我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不服地说,我乃朝廷命官,你怎敢如此!
他冷笑一声,当场叫人把我抓住痛打一顿,然后叫人写了一张通敌叛国的认罪书,逼我签字画押!
那时,我突然明白!他真的可以随意杀死我,只要随随便便给我按上一个罪名就好了,谁会在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一个芝麻官的生死呢!
真是可笑,朝廷命官还不如一个受宠的家丁。后来,我才明白大人物真正在乎的也不是家丁,而是他的威严而已!
最终我屈服了,放了家丁。那是我为官以来做的第一件错事,我一直都觉得很愧对那对夫妇,就偷偷地去照顾那个已经疯掉女人。也算是叫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
以后还请磬安伯照拂一些,让她可以活下去。她就在永平县倪林街居住,人们都叫她‘疯娘子’。”
林风不置可否,反问道:“陷害将作监少监孙宝的手段就是来自这件事?”
韩安邦一怔,点了点头:“磬安伯果然名不虚传,孙宝那件事我确实有参与。那年我能活下来并不只是因为我服软求饶,也是因为有从京城去的薛修薛大人的说情。
从此,我一直都在为薛大人暗中做事。他叫我想办法把孙宝流放,我就叫柳总捕头暗中策划了这件事。”
“薛修还叫你做过什么?”林风继续问道。
韩安邦沉思道:“其实他叫我做的事情不多,陷害孙宝的事情是一件;孙宝被杀后,拖住这个案子不查是一件;叫我暗中对贩卖人口的方进稍微照顾一点是一件;举荐赵逸是一件;安排柳振英做捕头是一件;帮助李大将军的儿子李丰舜某次当街戏杀一女子的罪名改成过失杀的事情是一件;然后就是配合陷害磬安伯您的事情!”
“不多!”林风冷笑一声:“都谁参与了陷害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