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士们一旁默不作声,神色复杂。
既不敢随意附和,又不敢贸然进言。
皇帝在殿中来回踱步,步伐急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玉寒……沈玉寒!”
皇帝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恨不得将他召回,狠狠训斥一番。
但心底的理智却告诉他,眼下朝中局势已然复杂。
若沈玉寒继续缺位,局面恐怕更难收拾。
“传旨!”皇帝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德全,目光锐利如刀,“既然沈玉寒自称知错,那朕便赏赐他一些。”
“赏赐?”李德全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应道,“奴才明白。”
皇帝冷冷道:“再赏些金银财宝、绸缎锦帛,摆明朕的态度!”
皇帝的语气里带着隐忍的怒意,同时也带着无奈。
李德全连忙点头称是,匆匆退下。
另一边沈府书房里,香炉的袅袅烟气缭绕。
书卷满案,清冷的秋光透过窗棂,投在沈玉寒的脸上。
他端坐于书案后,神情沉静,双目低垂,手中捧着一本未读完的书卷。
外界的风云似与他无关,他静如磐石,淡然处世。
但这份静谧很快被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破。
一个小厮步履轻快地奔入,恭敬道:“侯爷,宫里的李德全公公又来了。”
沈玉寒微微抬眸,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位太监李德全自上次传旨后,竟又来了。
看来皇上对他迟迟未出府之事颇为不满。
他轻轻将书卷合上,声音依旧冷淡:“传他进来。”
片刻后,李德全匆匆走进书房。
眉宇间带着焦虑,但仍强自维持着笑意。
他上前恭敬一拜,笑道:“侯爷,陛下特遣奴才前来传旨。”
沈玉寒淡然点头,未起身,只淡淡道:“请公公赐教。”
李德全心中暗暗叹息,他已经来过沈府几次,早已习惯了沈玉寒这副冷淡态度。
于是,他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绸,缓缓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侯辅政有功,心怀悔过之意,朕甚慰之。”
“特赏金银珠宝、绸缎锦帛,以表朕心。”
“望侯勤修己身,日后辅佐国事,更为忠诚无私。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