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小姐头次坐诊,便遇上一男子闹事。”汗青头低低地垂下,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沈玉寒。
事无巨细到沈玉寒听完,几乎都已经能想象得到方清月今日究竟是何模样。
他眉头稍微松了些,语气却仍旧冷:“你说,那男子几日后还打算到药馆之中闹事吗?”
“确实如此。不过方小姐看起来很有自信,似乎确定自己能将那人治好。”
沈玉寒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
方清月既然已经处理好此事,按理说,他便不该插手。
只是,想到那男子这般高大魁梧,他又有些犹豫。
汗青身为暗卫,也不便插手。
他的暗卫倘若在外暴露了身份,那是要自裁谢罪的。
敲击的手停下动作,在桌面上轻轻地按了按。
沈玉寒起身,往方家旧宅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方清月也在赶回家的路上。
她在医馆中坐诊一天,也只看了两个病人。
一个便是赵武,还有一个是个小孩,他不小心磕伤了腿,又不是很严重,母亲让他来敷药。
他一眼便瞧中方清月,死活不愿意走。
母亲实在是拗不过他,便让方清月替他敷药。敷的药也是老大夫熬制的。
不过,方清月倒是未尝灰心。她早已知晓,大征之人,素来看不起女子。再加上她首日坐诊,没有治好任何病人,实在难以取得信任。
再过几日,情况便会好上许多。
只要赵武的病能够被治愈,那便会是最好的宣传。
而且,方清月觉得,赵武一脸横肉之下,说不定生着一张还算不错的脸。
她越想越高兴,走到旧宅门外,却一眼瞧见正站在那里的沈玉寒。
沈玉寒微微抬头,目光看着旧宅门外张贴的对联。
那对联已是好几年前贴上去的,原本大红的纸张已然褪色,留下的残破纸张,透着白。
他背影高大,方清月却不知为何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看向沈玉寒。
觉察到她的目光,沈玉寒回头看向她。
大门被打开的一瞬,方清月被沈玉寒一把推了进去。门陡然被关上,紧接着,她便被按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