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寒说得的确不错。
若那布料当真是侯府独有的,只能证明是侯府中人对宋晓雅下的手,如此便可洗清方清月的嫌疑。
不少人看向李君怡的目光都带上几分怀疑。
方清月亦是柔弱道:“昨日我便听到外面传的消息,一开始可是说那香囊是宋晓雅从我这里买的。可那麝香和藏红花,哪一个不是价值千金?我的香囊不过二十文一个,又如何舍得装那些东西?”
“我虽为大夫,却也需要金银糊口。原本我便没有多少钱财,还要如此亏本卖香囊,难道我是个傻的不成?”
他二人三言两语,便将此事说得分明,先前那些义愤填膺之人,此刻也不由得思索起来。
李君怡眼瞧大势已去,却仍旧道:“首尊,你怎能如此偏帮一个外人?”
沈玉寒看向她,目光未有半点偏移,只是道:“嫂嫂,我知你为着秋年之事费了不少心思。可事实的确如此,我不能昧着良心偏帮您。此事对其他百姓不公平。”
“我身为督察院首尊,自是要做到一视同仁,刚正不阿,如此才可叫百姓信服。”
他说得正气凛然,一时间,百姓皆是钦佩不已。
李君怡却是气得脸色发青。
她气冲冲地带人回到侯府之中,当夜又同那男人相邀。
听说方清月害得宋晓雅失去孩子,沈玉寒还偏帮于她,男人脸色亦是不大好看。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沈秋年并非沈玉安之子,而是他的孩子。
“那此事你打算何为?”男人低声问李君怡。
“虽说前几日,外面传方清月乃沈玉寒外室一事,多有捕风捉影之嫌。但我们大可以从此处做文章。”李君怡依偎在对方怀中,轻声道,“沈玉寒不能活,方清月自是也不能留她的命。”
即便沈玉寒手中卷宗是确切的,方清月没有陷害宋晓雅的证据,但他也并不相信。
二人又温存一阵,这才各自离开。
翌日一早,早朝之上,沈玉寒向皇上汇报了孙树峰一事。
孙树峰数罪并存,即刻起被压入大牢,择时午门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