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他重重关上,而后屋里便传来了方清月不满的嘟囔,和如同狸奴一般软乎乎的叫声。
沈玉寒按着方清月,让她赏了整整一晚“红梅”,赏到最后,梅花开得盛极。冰雪融化,沾染在梅花花瓣之上,越发显得剔透。
当夜,沈玉寒足足叫了三次水,叫的府中丫鬟送水之时,都羞红了脸。
这也导致方清月新年第一日,便没能早早爬起来。
年节当头,亦是有不少人来拜会沈玉寒。方清月知晓自己不便在其他人面前露面,干脆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偶尔看看医书,做一些笔记,也算过得畅快。
因着年节她带着丫鬟下人们一起过年之事,如今王府中人几乎也把她当做是女主人来看,虽然不至于亲口叫她“王妃”,但她在王府好歹也算多了几分底气。
这几日,沈玉寒亦是不用去府衙,是以对方清月也极尽宠溺。除了来人之时会让她避一避之外,连续一段时间都对她格外纵容。
过完上元节,方清月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她原先身子不错,平日里也几乎很少生病。这几日却是动不动就头晕眼花,偶尔搬个东西,都会累得要坐在床前缓上好一会儿。
除此之外,但凡厨娘做的餐食油大了些,或者荤腥多了些,她都会犯恶心。
不过,方清月并未将这当做是一回事。
年节时,王府中储存食物诸多,偶尔有储存不当,吃坏了肚子,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过年期间吃了那么多大鱼大肉,见到荤腥感觉腻味,也是常人会有的反应。
过完上元节,方清月便带着方池月照常去往医馆中营业。
她连续一段时间不开业,有不少病人前来看病,大多是过年时分积攒下来的病。
方清月替病人照常诊治,却不料诊治到其中一个病人之时,她只觉得喉间一股子酸水直往上犯,没忍住去后院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方清月接过方池月递过来的帕子,捂住嘴角,脸上表情有些难看。
因着犯恶心的缘故,她这两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如今自是吐不出什么来的。可若说是因着年节吃了太多荤腥,才会导致恶心呕吐,难免也太夸张了一些。
方池月还不知方清月究竟怎么了,瞧见她这幅模样,急忙关切道:“姐姐,你要不还是先回府歇着吧?医馆我来看着便好。”
“简单的药理,我如今也懂了,若是遇到疑难杂症,待到晚上再问问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