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掌柜前来,沈玉寒微微皱了皱眉,抬手吩咐人让他进来。
金掌柜匆匆赶紧来,胖乎乎的脸上哪里还有先前那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反倒是格外紧张。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同沈玉寒道:“王爷,今日方小姐来我中草堂中拿药,却不巧撞到了柳云云柳小姐。”
“那柳云云柳小姐将她手里的药撞撒了,还要羞辱她好一通。方小姐忍气吞声,却还是落了泪。”
沈玉寒抬头,目光森冷:“方清月病了?拿的是什么药?”
“方小姐取了两个方子,一个方子是解腻消食的,还有一个方子,则是祛疤的。”金掌柜仔细汇报一通,心里不由得为方清月有些可惜。
难不成他猜错了?王爷当真不把方清月当做是一回事?
沈玉寒猛地摔了手里的文书,厉声道:“她身子不舒服,柳云云还敢羞辱她?”
他自认已经同柳云云说得很清楚,尚书府同建安王府的婚事,成不了,也不可能成。
柳云云如此还要苛待方清月,实在叫人心头发恼。
金掌柜缩了缩脖子,这才说道:“且属下瞧着,方小姐动作有些笨拙,怕是身体不适。王爷不如还是回去看看吧,免得方小姐因此太过伤心,气坏了身子。”
他说得有理,沈玉寒起身便回了王府。
左右督察院中事宜,到哪里处理都一样。
马车摇摇晃晃,沈玉寒坐在马车之中,却不由得思索方清月为何要去拿药。
消食的药他或许清楚,这几日山珍海味的,估计是吃的有些乏腻。
可那祛疤的药又是为何?
同方清月同床共枕过多次,她身上的每一处,沈玉寒几乎都摸遍了。
是以他再清楚不过,方清月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疤。如今却是专门拿了药,是为如何?
方清月的屋里,她正在熬煮药膏。
解腻的药她已经喝了下去,如今熬煮的正是避免肚皮上出现纹路的药。需得先将草药熬制成浓稠的药汁,再加入蜂蜜等物。
她小心地看着锅内的药汁,一点一点加火。
偏偏方池月自外面进来,说道:“姐姐,王爷不知怎的突然回府,说要见您呢。”
“就说我不舒服,不见。”方清月眉头微微皱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