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睁开眼睛看去,便瞧见沈玉寒已出现在屋中。
沈秋年摔在木箱里,将整个木箱击碎,几乎爬不出来。
他看着沈玉寒的模样,不由得道:“叔叔,你当真要为了个女人,同侄儿反目吗?”
沈玉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活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秋年,你身为庶民,肆意闯到我王府之中,有将我的脸面当做是一回事吗?”
“更何况,如今方清月居于王府之中,即便同我有关系,那也是我护着的,你又如何敢来指手画脚?”
闻言,沈秋年越发不可置信道:“叔叔,你可知她如今已经有了身子!”
方清月脸色陡然一白,有些惶然地看向沈玉寒。
“您与罪臣之女珠胎暗结,难道便没有错吗?”
“所以,你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沈玉寒走到木箱边,冷冷地低头看着沈秋年,“那日你们在朝堂之上,说出那些话,害得本王被革职一事,本王还尚未同你们追究。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追究下来,你爹爹老侯爷之位,能够保得住?”
当年,母亲可是有意让他继承侯爷之位的。
沈秋年死死地盯着沈玉寒,不错过他脸上神情中每一个细节。
确定沈玉寒当真有对侯府下手之意,沈秋年当真是怕了。
如今他已经被贬为庶民,倒是没有什么。可若是连累父亲也失去了侯爷之位,想必父亲一定会惩罚他的!
“叔叔,侄儿知错了。”他用力梗着脖子,半晌才低了低头,自木箱中爬出,“日后侄儿自然不会在王府中胡作非为。”
说完,他起身便走了。
离开王府之后,沈秋年陡然回头,看了门口挂着的牌匾一眼。
他如今服软,只不过是怕被牵扯到王府之中罢了。
沈玉寒既然不讲情面,他便也不要将沈玉寒当做是一回事。日后再找机会对方清月下手便是。
左右沈玉寒不可能时时护着方清月。
沈秋年离开之后,沈玉寒这才仔细替方清月检查身体。
他左右瞧了瞧,发现方清月并未受伤,这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