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寒到侯府之时,正巧是在下午。
听到门口小童禀告沈玉寒前来,李君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这几日沈秋年尚且还算安分,不知沈玉寒特地跑这一趟侯府,是为着何事?
她亲自带人出门迎接,脸上还挂着笑:“哎呀,首尊,嫂嫂不知你今日竟会回来,有失远迎,实在莫怪。”
沈玉寒淡淡道:“嫂嫂说笑了,本王回来也只是想拜祭一下母亲的牌位罢了。年节时督察院正忙,没能抽出时间,也不知母亲泉下有知,会不会责怪。”
李君怡忙道:“婆母又怎会责怪于你?我这就命人去准备茶点。”
进入祠堂后,沈玉寒在祠堂中略微扫了一眼。
祠堂时时有人扫洒,自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此事他心中也清楚,是以也并未寄希望于能够在这地方找到什么。
拜祭完母亲之后,沈玉寒这才跟着李君怡回到中庭。
到了中庭,他却见到一个熟悉之人,正是宁良才。
瞧见沈玉寒,宁良才眸光闪了闪,这才恭敬对着他拱手行礼:“下官今日有事找老侯爷商议,不知王爷居然会来此,莫怪。”
沈玉寒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他那好哥哥整日沉醉书卷,平日一般都在茶楼中看书,只偶尔回府一回。
如今瞧着,宁良才倒隐隐约约有成为侯府男主人的嫌疑。
“兄长除却偶尔处理侯府之事外,基本都在茶楼待着。若宁大人有意要找兄长,不如去茶楼中找他。”
他半点也不客气,说得宁良才几乎要变脸。
这会儿,沈秋年同宋晓雅也从外面回来了。
这些时日,沈秋年与宋晓雅不止欢好过一次两次,可宋晓雅还是来了月信,未能怀有身孕。
他担心是因为上次“流产”宋晓雅孩子掉了之后,身体受了影响,今日特地带宋晓雅出去问诊。
没想到一回来,便和沈玉寒装个正着。
想到那一日在沈玉寒府上遭受的屈辱,沈秋年眼底闪过一片阴云,冷冷说道:”叔叔好生稀客,今日怎的有兴趣来我们侯府,不在府上陪你那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