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年动作实在太快,待到方清月和沈玉寒反应过来之时,那孩子已经挨了几巴掌。
痛叫他的嘴巴长得极大,可却因为被掐着脖子,反而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方清月实在看不下去,厉声道:“沈秋年,你当街殴打百姓,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沈秋年脸上闪过讥讽的神情。
“这臭小子敢这般冲撞我,实在可恨。我打他几巴掌,又怎么了?”
说着,他还要动手。
沈玉寒手中金瓜子飞出,打在沈秋年手臂的穴位之上,使得他不由得松手。
孩子坠落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朝着沈玉寒和方清月所在的方向爬过来。
他实在有些太可怜了,原本破烂的衣衫几乎兜不住他瘦弱的身子,一张脸上写满惶恐。
直到爬到方清月身后,他才敢哭出声,声音也细弱得像是小猫崽一般,听着便叫人心疼。
方清月一时间气恼不已,冷声道:“你也是庶民,他也是庶民,你比他高到哪里去?何来的冲撞?”
更何况,这街市之中,人群诸多,摩肩擦踵。
也有不少人发生碰撞。
沈秋年又没包下这街市,又凭什么不让别人冲撞他?
“你!”一时间新仇旧恨迭起,扰得沈秋年脸色越发难看。
若非方清月去告御状,如今他还是小侯爷,又怎会沦为庶民?
“方清月,你当真是不要脸,分明同我有婚约,还跟我的叔叔搅合不清,这京中谁不知道你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他厉声指责道。
“沈秋年!”沈玉寒一时间也是气急,这话说出口,未免也太难听了一些。
“哦,你还知道我同你有婚约啊。”方清月勾起唇角,脸上笑容很冷,“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何处?我被采花贼辱了身子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从未帮过我,便要用一个已经退了婚的婚约,将我捆绑在你们侯府,这又是什么道理?”
“父亲还在世时,提的是两家联姻,不是将我卖到你们侯府了吧?”
“既然你觉得今日之事不公,那好啊,我们现在就报官。瞧瞧官员过来,是觉得我救下不对,还是你差点将孩子活活打死不对!”她半点也不退让,死死地护着身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