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打算如何?”方清月小声问道。
“这几日,朝堂之中有异动,李君怡那边定然会提及让沈秋年官复原职一事。”他用力地按着桌子,大掌指节都有些泛白,“到那时,再说。”
此话他说得有些艰难。
明知母亲亡故一事是李君怡和宁良才所为,却还要再忍。
只是幸好,他有证据,又有证人,直接将此事上告天听,倒是要好好看看皇上要如何决断。
如此想着,沈玉寒长叹一口气,叫人布菜用膳。
侯府之中,李氏却是眉头紧皱,不耐烦得紧。
沈秋年自被贬为庶民之后,这几日总是闷在房中,似是闷闷不乐。
即便出门同人游玩,回来之时,也总是同她闹别扭。
口中还说什么:“如今我已是庶民,先前那些人非但不同我交好,还要取消我,实在是让人难忍。”
他自小便是侯爷之子,从小被人众星捧月长大,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
李君怡也是心疼得不得了。
更何况,被贬为庶民之后,日后他也无法继承侯爵的位置,她得找办法,恢复沈秋年的地位。
这一日,李君怡和宁良才温存过后,忍不住依偎在宁良才怀中,提及了沈秋年爵位一事。
“如今事情也过去多日,皇上那边说不定已经消了气,你不然同皇上好好谈一谈?”李君怡的手轻轻地拂过宁良才的脸,眸光温柔至极,声音还带着几分恳求。
闻言,宁良才却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当日发生之事,即便已经过去。可他做出那等事,皇上又怎会甘心轻易就将他的惩罚免了去?还需得他立下其他的功劳。”
“不行。”李君怡闻言,立刻别过身去,“你若是不替秋年操这份心,我便不理你了。”
“秋年可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你可不能不把他当一回事。”她说得分外可怜。
宁良才越发无奈,只能安抚李君怡。
他其实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李君怡有胡思乱想,也的确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