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前倒下去,楚隐拿着酒瓶端详,轻轻说——
“敲门砖,敲的还挺响。”
酒保倒在地上眩晕了几秒,接着强撑着站起来,一只手捂着头,鲜血从额间淌下来。
“你这个混蛋!”
楚隐坐在高凳上,“我没兴趣跟你玩,去找管事的。”
酒保一看来者不善,直接按了桌下的铃。
没一会儿从旁边冲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背心,手拿钢管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个人是来找事的!”
“臭小子,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敢来这里找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把他的腿卸下来!让他有去无回!”
之前楚隐为了母亲,在楚家忍辱负重,被楚涛陷害帮他挨了不少打。
但那不是因为楚隐只能挨打,也并非他打不过。
而是他不能打过,因为他必须忍下去,这样才能让楚涛放下戒心,让楚夫人以为他只是个任他们母子欺负的小角色。
若楚隐是匹狼,楚夫人一定不会忍这么久,他的母亲也再也见不到楚元耀了。
如今楚隐已经没有再忍下去的理由,因此眼前的这些小喽啰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玩阴招这种事,他小时候在码头就体验过了。
人间疾苦,他是半点没少尝。
半小时后。
在夜店的负一层,高处悬挂着大型白炽光照灯。
几个集装箱后摆放着许多牌桌,上面还有很多筹码。
真皮沙发逆着光,见楚隐翘着腿坐在上面,一只手抵着下颌,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清晰可见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正顺着食指往滴答着鲜血。
沙发一侧,靠着一根带血的钢棍。
楚隐完全被沙发的影子挡住了,他黑沉的眼眸扫过跪在面前的一排人。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头皮上纹着青龙的胖男人,他跪在楚隐的面前,瑟瑟发抖。
就这半小时时间,楚隐从一楼打到负一楼,一路都是受伤的弟兄,直到手持钢棍来到龙五的面前。
龙五一看这架势,当场就给楚隐跪下了。
可楚隐一直不说话,他也摸不准他到底要干什么。
片刻,楚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龙五跟前。
“这一片你说话作数吧?”
龙五把头都点烂了,看着楚隐的鞋子,说:“对对对,小弟…小弟还能说上几句话,呵呵呵……您有事尽管吩咐……”
楚隐在他面前丢一下一张名片,“明天去这里,找一个叫周忘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