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一伙顺军又闯进东宫侍读家中,将东宫侍读一家老小七口人全部杀害,钱财粮食全部抢走。
朱慈和明婉食物断绝,挨了两日饿后,不得不外出寻找新的藏身之地。
两人幸运的避开了一队又一队的巡夜的顺军,来到了一处门脸颇为气派的宅院门口,门匾上面的字已经被敲除,只剩四个残留痕印依稀可辨:嘉定伯府。
片刻之后。
当躺在床上直哼哼的周奎看到朱慈和明婉两人时,顿时欣喜若狂。
周奎,周皇后之父,崇正岳丈,也就是朱慈的外祖父。
没错,这嘉定伯府的主人,就是那位崇正号召捐银子哭穷死活只愿意捐五十两,周皇后无奈暗地里给他送了一万两要他捐,他却哭着倒赚五千两的极品守财奴,周奎。
偌大的京城,朱慈离开侍读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外祖父。
然而周奎的欣喜若狂,却并非得见“外孙”的喜悦,而是他看到了拿回被拷走的家财的机会。
刘宗敏拷捐,自然少不了周奎这个前朝“国丈”。
一番拷打之下, 周奎挨不了痛,交代了家中藏银的位置。
起初崇正号召捐银子抗击顺军,周奎死活就只愿意捐五十两银子,结果刘宗敏一拷打,他家中三百万两银子,就全“捐”了个干净。
三百万对五十,一方是亡国的敌人,一方是自己的“女儿女婿”。
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
但往大了看,周奎的行为,也不过是京城王侯勋贵,文武百官的缩影。
家财捐尽,周奎心疼的那是比身上的疼还要剧烈。
银子,那就是他的命。
结果这时候,朱慈出现了。
这是什么?
外孙吗?
不不不!
这是活着的功劳,向顺军邀功拿回家财的希望。
周奎只觉热血上涌,一溜烟从床上爬了起来,指着朱慈和明婉对家丁叫道:“快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左右家丁并不明白朱慈和明婉的身份,一拥而上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两人摁倒。
“外祖,你…你,这是为何?!”朱慈脸色大变,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