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仍有大批百姓无心楼内的热闹,或跪或蹲在地上捡钱。
楚长熠的面容因疼痛和怒气而狰狞,双眸充血,死死盯着桑昭的背影,未出口的辱骂因对方的离去和胸腔泛起的疼痛而卡在喉咙处。
楚长熠愤怒地想要质问桑昭,又因众人对他的围观而更为恼怒,迫切地想要桑昭付出代价,却只能看着桑昭的衣摆浮动,离开人群,让他再也看不见。
他捂着胸口,低头咳出一口血来,仆从惊惶失措将人扶起,又连忙去叫车来。
卫鹤立在二楼楼梯处,微微垂眸,抬头瞪过来的楚长熠与他对上视线,他看不清卫鹤眼眸里的情绪,只觉得那张一贯温和的面容无端透露出几分冷意。
楚长熠被仆从小心扶着匆匆离开存雅楼,楼内的喧闹声更大,有人询问同伴桑昭和楚长熠的身份,有人低声暗骂几句楚长熠,亦有人论桑昭目无王法。
不管是楼上的还是楼下的,不乏目光悄悄落在卫鹤身上。
这位忠义侯神色自若,温声吩咐店家将今日楼中所有人的费用包揽下来,记在他卫鹤的名下,又命人送上好酒,算作卫氏的赔礼。
有人啜饮一口美酒,暗自唾弃卫鹤被美色迷了眼。
楚长熠被车拉回了卫府,抬下车时,将正欲出门的卫二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岂料被哎哟叫唤的楚长熠指着鼻子骂:“你那侄子就和桑昭是一伙儿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滚!”
卫二叔被骂了一脸蒙,眼睁睁看着楚长熠被抬进府门,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而是身边的长随憋不住,不忿出声:“那还回什么卫府,上别处医去啊。”
卫二叔“诶”了一声,制止了长随,反正据楚长熠所言,卫鹤也牵扯进了此事,有他兜底,卫二叔毫不担心,轻笑一声,上车走了。
桑昭还领着春览在城里乱逛,卫鹤乘着马车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正对小摊上转得呼呼作响的风车来了兴趣,小贩看她心动,连忙取下递到她面前:“女郎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