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好吗?”
卫鹤接话,“既然你觉得她的能力并不足以单独办成这些事,如今又担心什么呢?卫氏可以保证,她与李公的事,绝不再插手,不会再给她什么助力。二公子不如就此安下心来?”
楚长云冷哼:“强词夺理。”
“她为什么非要杀李永?”楚长云叹出一口气,又随手翻开刚刚被他合上的古籍,“你和她兄妹相称这么久,不会连这点消息也不知道吧?”
卫鹤垂眸看着瓷杯上的花纹:“你不是知道吗?疾恶如仇。”
“什么疾恶如仇。”楚长云又“啪”的一声合上书,“这样的理由你也相信吗?是,李永这个人在很多平民百姓眼中是恶,但桑昭是平民百姓吗?她读过《长青论》,甚至还让孟倦给她讲过李永,她如何能认定李永就是该死的恶?”
卫鹤抬眼,视线从被楚长云压下手下的古籍上扫过,笑意淡淡:“人就在府中,二公子可以当面质问一番。”
楚长云被他的态度弄得不满地“啧”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嫉恶如仇,难道卫侯就能保证卫家一个恶人都不出,一点恶事都不做?”
他“哼”了一声:“若是没人能拦得了她,楚长熠父子是在云阳死的,李永也在云阳出事,到时候云阳的世家子弟再出点事,我看你卫氏还有什么好名声。”
“......”卫鹤笑意渐深,“不劳公子费心。”
楚长云瞧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和他拌了几句嘴。
被他们俩谈论惦记的桑昭,一回了自己院子,便被春览拉住。
她替桑昭解下披风,又吩咐人打来洗漱的水,最后问桑昭要不要休息时,遭到了桑昭的拒绝。
“我想要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