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选和没得选是两回事。”沈缨坐回桑昭身边,“不也有人逃出生天了?”
她看着楚长云对着窗外扬了扬下巴:“那是安远侯的车吧?”
楚长云点头,侧着身子往外看,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嘴边凑:“是,虽然不是平常那辆,但那长随我记得,比卫鹤身边那个嚣张多了。”
“安远侯。”桑昭重复了一遍,“曹蒙。”
“哟。”
楚长云微微睁大双眸,饮下一口茶水,面含探究,“你知道他啊?你还知道什么?”
桑昭还真就他的问题认真想了想:“常宁郡主的丈夫?面若好女,心若蛇蝎?耳后有胎记?”
“……”
楚长云端着茶,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在沈缨疑惑的目光中,缓缓放下茶杯,“嗯……这些消息是你入京前知道的?还是入京后无意间听到的?”
沈缨觉得他莫名其妙:“这能有什么区别吗?”
楚长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桑昭的视线从窗下收回:“他为什么封侯了?”
“因为嫁得好呗。”楚长云调侃,“曹蒙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结了门好亲事,常宁和宫里关系好啊,太后宠着,天子纵着。别的什么给不了,一个口头上的侯爵难道还给不了吗?”
“他之前是常宁郡主府的下人,据说整日被人欺负,谁知道人家自荐枕席,谋了个大的。”楚长云对着咧嘴笑。
他还想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屋内几人应声望去,只见有人急匆匆地在沈缨随身女官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官便又焦急望向沈缨。
沈缨面色一变,立即起身朝桑昭和楚长云致歉道别,大步带着齐王府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