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诸位更不必如此了。”张宣道,“案子早已结束,卫侯也非官身,就算有什么,也轮不到他来查,何况几位都是清白的,即便有人查,几位也无需担心。”
有一直沉默未发言的人意味不明地低哼一声:“当年卫侯在时是不用担心,但这几年......只怕内里经脉错综复杂,我等连什么时候牵扯其中,手中沾血都不知道,即便如今卫侯来查,清不清白的,谁能说得清?”
扑在张宣面前的人回头诧异地看了眼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回过神来,连忙对张宣道:“是啊太傅,要不要查,谁来查,什么时候查都可另说,他卫氏现在可不只一个杀神哪。卫鹤是不举刀了,但卫氏还有桑昭啊,她杀人可不会查什么前因后果,她若认定我等是恶......”
“这可是杀身之祸啊!”他言辞恳切,“不管温二公子找人演这出戏的缘由是何,但若引起桑昭杀心,平白将我们卷进去,总得给我们个说法交代吧?”
“......”
张宣沉默良久,颇有些无奈无语,“诸位不必将桑昭视为洪水猛兽。”
好似桑昭是嗜血的妖魔,想杀谁就杀谁,全上京的人都得日夜胆战心惊,害怕自己被她盯上。
一人立即出声:“难道不是吗?”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临鄣王,低声道:“她杀了临鄣王长子长孙,临鄣王都不能拿她如何......”
张宣无奈,只盼后院那边不要真出什么事才好。
后院这边暂时没出什么事。
侍女将二人领进屋中,又送过来两套干净衣裙。
桑昭没换,等着谢虞换衣的功夫,坐在屋子里打量周围。
谢虞换好衣裙出来,桑昭没看出来这一次是在搞什么,都准备带着人回去了,一推开门,温华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听见开门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桑昭慢吞吞单手打开了腰间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