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拾起案边的剑,长剑未曾出鞘,敲击在上前的仆从手臂之上,河边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
侍从怕徐锦真的过去凑这个热闹,连连阻止:“已经打起来了,你若是过去,万一等下见了血,伤到公子你就不好了。”
徐锦伸手将侍从拦着他的胳膊拉下来:“就是趁着此刻还没见血,才要过去,等下真闹大见了血,谁还敢在这儿休整,立马就得走,若是杀红了眼......”
“那也碍不到咱们什么事啊?走就走啊。”侍从生怕他在这里出点什么事,又不敢强行将人阻拦,只能不断抬手阻拦又不断被徐锦拉下,“你那会儿不还让我们不要招惹这家人吗?”
“你看——”
他指了指桑昭所在之地,桑昭还坐在原地,远远望着这边的动静,似乎还在观察情形,“人家的侍卫,人家都没担心,你急匆匆冲过去算什么?”
“你懂什么。”徐锦神秘兮兮一笑,“此时非彼时,这是天赐机缘,积攒人脉的好时刻。”
说完,他直接无视侍从十分不赞同的脸色,越过对方再次抬起的手,大步向江清靠近。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徐锦小心绕过河岸边捂着手臂喊疼的侍从,走至江清身侧,对着还立在水中的男子拱手作揖,“这位郎君,有话好说,莫要动粗,伤了和气呀!”
“你有病啊?!你那两眼睛真是作孽长你身上!”河中男子破口大骂,狠狠一揉被江清拳头打过的脸颊,呸出一口见血的唾沫,“谁先动的粗你看不见啊?!”
徐锦下意识嫌弃地后退半步,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息怒息怒,郎君息怒,咱们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嘛,这样多——”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身边江清冷笑一声。
“可不是作了孽才看见你这么个玩意儿。”江清道,“生了你就是你娘这辈子最大的孽,可怜她辛辛苦苦鬼门关走一遭换来个你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还有脸问我知不知道你爹是谁,我知道他干什么,我看见你我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腌臜玩意儿,你爹要是真将什么家产留给你,他该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以死谢罪。”
徐锦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