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偏头望了眼平静的河面,微微挑了挑眉:“而且张荷信奉河神,几乎是每隔半年,便要向青河献祭新娘,但凡是被选中的人家不愿出人,他便带人上门,将人一家子都杀了。他这样的,难道还能算脾性好吗?难不成他在上京还有什么好名声?”
桑昭摇摇头:“没有,上京叫他反贼。”
徐锦微微一顿,笑意更甚:“那女郎你们为什么还要去闾春,就为了将他半残的儿子还给他?”
桑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听说的事挺多。”
“这有什么。”徐锦道,“我四处游历,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各种骇人听闻的传闻,百姓饭后也能闲谈几句的趣事,我都知道。”
“我可不只有这张好皮囊。”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晃了晃,“我还有握笔的手,这些事,我都记着呢,我记了很多,准备写成一本《徐锦录》,说不准我死之后,这本书传下去,被后人看见,我不就名垂千古了吗?!”
说起这本书时,徐锦双眸明亮,想起什么,忽然坐直了身子,端正姿态,小心看向桑昭:“我也想随你们去闾春......”
似乎是生怕桑昭几人拒绝,他又连忙补充:“你们既然连张荷都可以带上,那也把我带上,我保证不给诸位添一点麻烦。”
江清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随口问了句:“你不是要去桑城送礼吗?”
“我可以让我的人兵分两路。”徐锦连忙道,“一路继续去桑城送礼,一路跟着我随你们去闾春。”
他的嗓音微微提高:“你们不带我,我也会一直跟着的!”
“......”
那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讨论的意义?
桑昭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你。”
徐锦惊喜“呜呼”一声,立即起身奔向自家的马车安排起来。
桑昭等人休息够了,等徐锦在仆从极度不赞同的眼神下安排好一切,张麟已经醒了,躺在张府的马车里哀嚎叫唤,破口大骂。
桑昭已经和小五郑月上了马车,没理他。
江清慢悠悠捏着几个饼挪到了张麟的马车前,在张氏的人惊惧的目光中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