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手上沾染过生人血液的人,越是害怕死亡。

他们面无表情屠戮别人的家园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天。

楼初瑶内心冷笑,面上故作惊吓:“林将军何出此言,本公主与林将军不过一面之缘,为何要陷害林将军,况且,炎阳玉珍贵,即便是我那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兄,手上都不见这么大的一块,更何况是我!”

“若是她陷害你,那你方才慌张什么?”沈玦不傻,与林摩相识多年,他撒谎时的神情是什么样子,沈玦最清楚不过。

只恨自己太信任他,这么多年竟然都毫无察觉。

“将军,将军,不是这样的,我是知晓这沧月国公主不怀好意,因此着急,没想到果真如此!”

“将军。倘若末将当真勾结东阳,又岂会就将东阳国皇室的信物随身带在身上,那不是就等着被人发现吗!”即便到了这个时刻,林摩还是在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解,他绝对不能死,绝对不可以!

真是够嘴硬的,楼初瑶眼底一片冰冷,要不是前世听来的,知道林摩勾结东阳的罪证就是在腰间搜出的,她还真觉得方才林摩的话很有道理。

林摩此人,谁也不信任,只相信自己,所以凡是认为重要的东西,就会带在身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公主觉得他的问题该作何解释呢?”沈玦忽然沉思起来,没有立即处置林摩反而是看向楼初瑶,将问题抛给她。

他还是生了疑。

怎么就刚好楼初瑶的箭正好刺破林摩的衣裳,让藏在里面的罪证露出来了呢。

可是楼初瑶确实不是射箭,方才已经试探过,沈玦还是将信将疑。

“王爷自有论断,初瑶一介女子,不懂国事,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将军才华盖世,独具慧眼,自然能将这件事情看得清楚。”

沈玦眉尾一跳,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看向楼初瑶的视线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眼底映照着女子纤细窈窕的身影,眉如星月,眼似秋水,看起来低眉顺眼,又是百依百顺,让人不禁想起那只养在在皇宫御花园里随时翻开肚皮让人抚摸的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