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世间怎么会有容貌生得这般好看的男子?

愣了下后,妇人才回过神,答道:“是,我们可不敢在这种事上胡说。”

萧逸舟眼睫微垂,两个月前他尚在京城中,虽被皇兄猜忌,他也仍能参加每日早朝,却从未听官员提起过静河州水患的事。

静河州紧挨着卫河,河面虽宽,但近百年来从未发生过水患,临近的州城才会以“静河州”为名。

静河州突然发生水患怪异,没消息传过去更是蹊跷。

按理说,静河州距离京城仅有三百多里,不该没有半点消息。

除非有人刻意遮掩。

“你们当地的官府没有出面赈灾吗?”

妇人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是留在家乡能活命,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萧逸舟心中微沉,先帝在世时,大周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才短短一年过去,就发生这种瞒而不报的事。

“你们就打算一直待在这座破庙?”

“岂会?我们也想找个更好的去处,只可惜如今我们的身份是流民,无处可去,身上也没有盘缠,又只剩下老老小小,待在这里实属无奈。”

“留在这里不是常事,或许你们可以去贺阳城碰碰运气。贺阳城的易刺史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若你们前去,他定会妥善安置。”

妇人看了看婆母,没想到还会有人为他们指路。

“贺阳城?先前倒是听人提过,也说过这位易大人是个好官。我们原先是想去的,可经过水患后,许多州城进城都会查看户籍,我们这些流民也进不去。”

萧逸舟视线扫过破庙,三座殿的房顶各有几处露出大洞,并不适合长久居住。

而且这样躲躲藏藏并非长久之计。

“总好过一直待在此处。”

妇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心思微动。

官差将小男孩松开,道:“我等要在此地留宿,你们莫要再装鬼吓人。”

“是是是,大人放心。”

小男孩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吞着口水道:“娘,咱们何时出去挖野菜?”

他们藏在此地,晚上出门也只能在周围挖些野菜,连个猎物都打不到。

没有其他食材,野菜只能煮成野菜汤,连盐都没有,味道委实不大好。

但不吃就要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