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隔间外,两个小吏忽然倒地。
几乎在瞬间,两道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将他们拖走,整个过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晚饭后,众人便回驿舍休息。
流放的人犯多,驿站的驿舍有限,几乎是男男女女睡大通铺。
白清影拿出银钱买通小吏,才得到两间屋,不用跟太多人挤,也清静些。
当然,也是为了晚上抓对他们动手的人的时候,不惊动太多的人。
子夜,驿站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虫鸣声。
两人顺着墙角溜进萧逸舟所在的屋门前,将窗户推开,轻手轻脚地翻了进去。
摸黑走到床前,还未来得及动手,口鼻忽然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大掌死死捂住。
“唔唔唔——”
锋利的匕首快速从两人的脖颈处划过,瞬间割断他们的喉咙。
两人至死都没弄明白,他们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
萧逸舟的手下在两人衣袖里搜出匕首,随后将两具尸体抬到驿站外,利用他们携带的匕首伪造现场,让人以为他们是互相残杀。
翌日清晨,有小吏发现死在驿站外的四具尸体,又在每具尸体的手中发现染血的匕首。
报给驿丞后,驿丞误以为四人夜间互殴,也没请仵作,让手下的小吏去通知他们的家人。
完全没有怀疑到流放队伍身上。
吃过早食,流放队伍继续前行。
有人一边走一边议论。
“怎么又死人了?这流放路也太不安生了。”
“还想安生?咱们能活着走到流放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别想太多,能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也算是赚到。”
有人连连叹气,有人心境平和。
连日来的赶路,很多人脚上都磨出血泡,还有些人连鞋子都磨破了,但还没到领补给的地方,哪怕鞋底磨没了,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有人实在是受不住,将身上藏着的铜板拿出来,跟官差买鞋子。
唯有白清影他们几个状态还不错。
白清影发现,只要她喝下灵泉水,身体会轻松很多,走起路也不会觉得累。
而且她也观察过身边人,饮用灵泉水后,虽然没有她喝的效果好,但是脚磨破后会很快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