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我因失察迟迟未能察觉,直到昨夜才发现郡马的身份有假,便扯下他的人皮面具,问出真郡马的所在。”
徐莲花眼眸泛着泪花,“大夫为郡马诊治,说他多日未曾进食,五脏六腑亏空得厉害。昨晚发现郡马的时候,他已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密室里,若是再耽搁几日,怕是发现的就是郡马的尸首。”
徐莲花说完,还让下人将昨晚从苏子修脸上扯下的人皮面具拿了出来。
衙役将人皮面具呈到易刺史面前,人皮面具展开,俨然是与胡固春一般无二的脸。
易刺史视线扫过苏子修,问:“你可认罪?”
“我……”苏子修声音虚弱,嘴唇泛白,甚至没了说话的力气。
“我的儿啊——”
苏家的主母突然赶到,看到苏子修的模样,心疼地扑过去抹眼泪。
易刺史眉头微皱,“扰乱公堂秩序,将她拉下去。”
“你敢!”苏夫人的眼眸中含着戾气,“区区一小官,还敢对我放肆?也不瞧瞧贺阳城是谁的地盘!”
这话说得就过分了,纵然很多百姓都知道城南苏家在贺阳城的地位,可苏家却没有一个人敢当众说出这种话,甚至还是在公堂上。
衙役没敢上前拉她,也是怕得罪苏家。
易刺史声音更冷了几分,“即刻拉下去!”
见他态度坚决,衙役也没有再犹豫,应声上前,将苏夫人拉开。
“反了天了,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我要状告刺史府衙役非礼我!”
苏夫人面色狰狞,脸上厚重的脂粉脱落,显得她更是可怖。
任凭她如何吵嚷,两个衙役还是将她拖到了公堂外。
易刺史让人将府上大夫传来,为苏子修和胡固春分别把脉。
胡固春的情况虽没有方才徐莲花说的那般严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需要多日调养才能恢复。
而苏子修,就连刺史府的大夫也看不出他的脉象。
“苏五公子身体像是受到某种重创,气血两亏,怕是命不久矣。”
上一刻还病恹恹的苏子修听到这句话,登时双眼瞪得溜圆,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扯住大夫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