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郎心中气愤,不由冷笑一声,厉声问徐莲花:“郡主与胡郡马是夫妻,丈夫换了人,你当真不知?我五弟先前与胡郡马虽然身形差不多,可身为夫妻,总会记得他身上的气味和不同之处吧?”
徐莲花一颗心提起,苏大郎显然是故意说这些,想让她当众承认与苏子修行过房,让她颜面尽失,再利用他的观点,让旁人以为她是故意为之。
徐莲花还未开口,担架上的胡固春却坐不住了。
“敢问苏大公子是何官职,能在公堂上质问郡主?”
苏大郎浑不在意,语气里半点敬意也无,“你们污蔑我弟弟,想让他顶罪,我如何能认下?”
“苏大公子莫要混淆视听,害我又冒充我的人是苏子修,方才他已经认罪,无论如何都没有再质问受害者的道理。”
“受害者?”苏大郎觉得好笑,眼神越发狠厉,跟淬了毒似的盯着贺阳郡主,“我五弟凭白遭人污蔑,如今又性命不保,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易刺史不想见事情闹下去,开口道:“苏子修已认罪,苏大公子莫要再纠缠。”
苏大郎意识到不好,忙不管不顾地道:“我弟弟是被冤枉的,若不是他按照郡主的意思用胡郡马的身份留在郡主身边,如今也不会影响命数。请大人为我弟弟做主!”
围观百姓交头接耳,纷纷低声对此事表达自己的看法。
白清影左看看右看看,站在人群里高喊一句:“我昨日还看见苏五公子逛青楼呢,咋他还成受害者了?难不成青楼也是郡主逼他去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苏子修昨日有没有逛过青楼,不过就凭苏子修这副色眯眯的模样,秦楼楚馆肯定没少逛。
她喊出来也是为了引导大家往这方面想。
立刻就有其他百姓嚷道:“苏五公子是啥样的人,咱们谁不知道啊。当初求娶郡主被拒,如今年逾二十迟迟不肯娶妻,恨不得日日住在青楼里,怕是城中花娘们他都认全了!”
还有人道:“论样貌,论身材,论气质,苏五公子没有一点比得上胡郡马。咱们郡主是眼睛瞎了不成,才会为了苏五公子害胡郡马?”
这话说得可就不好听了,毫不留情地将苏子修的外貌长相气质贬低了个遍,还好苏子修已经昏过去了,不然还要再被气昏一次。
苏大郎听到这些话脸都绿了,还想再辩驳,却见易刺史拍下惊堂木。
“此案人贩苏子修已认罪,判斩刑,三日后行刑。涉案人员北玄道长为从犯,念及未过多参与,判处两年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