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唯一能拿回身份的机会,若你错过,余生都要继续躲藏,说不准哪日就会丧命。”
男人闻言再次抬头,诧异地看向萧二。
此人到底是谁?不仅让人将他带来,好似还知道他的事?
男人的思绪快速涌动,在极短的时间内下定决心。
不论对方是何身份,既然此时能让何刺史吃瘪,又给他说出真相的机会,他就不能放过。
十几年来躲躲藏藏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他也要把真相说出来。
男人将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拳,心底更有了力量。
“我是何若扬,清安二年察举当官,当年是会任县的县令。谁知在上任路上被人所害,腿被打断,勉强保住一条性命后,才得知我被人冒名顶替。
这些年我为活命,只能躲躲藏藏。有想过进京城告御状,可我的腿脚实在不便,走几步路就疼得不行,没法子进京。”
何刺史五官变得狰狞,多年未见,他早就不记得何若扬是何模样,没想到此人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胡说八道!”何刺史怒不可遏,因气愤而面目发紫,“从哪来的乞丐,胆敢冒充朝廷官员!”
似是将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何若扬此时底气足了不少,梗着脖子道:“我就是何若扬,家在宣阳城外,有不少邻居都认识我,他们可为我作证!”
说出这些的时候,何若扬其实也不确定如今十几年过去,还有多少邻居能认得他。
可这是他证明身份的唯一方法,毕竟这些年,他被冒名顶替,官府的户籍早就不属于他了。
“你,你!”何刺史气得胸膛起伏,但很快想到宣阳城是他何家的地盘,就算被人发现又如何,只要把知道此事的人都杀掉,秘密就能被守住。
何刺史面露狠厉,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袖珍弓弩朝天空射出去。
不过片刻,四面八方涌来不少手握棍棒的男人。
这些人是何刺史准备的后手,若是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他就会用信号将这些人叫来。
临时冲过来的足足有五六百人,围观百姓吓得往角落里躲,生怕被误伤。
何刺史油腻的脸上露出狞笑,五官因用力而愈发扭曲,“不管你是谁,今日你们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