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又被布条绑住,刀疤男心里着急,却不能说话,只能挣扎着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官差见他如此,便用剑鞘敲了他一下,“老实点!”
刀疤男仍是“唔唔唔”个不停,萧二便吩咐将他脸上的布条摘下,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布条被解开,刀疤男已经是眼眶湿润,他迫不及待地问:“刚才说的宁王殿下是何意?宁王也在吗?”
祝刺史瞥了他一眼,见无人开口,便解释道:“这位就是宁王殿下,你怎敢惦记他的东西?”
“王爷啊!”刀疤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里凝聚的泪水滚落,“是我糊涂,传消息的人只跟我说是贪官被流放,我根本不知道是您啊。若是早知道,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偷到您头上。”
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此刻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白清影看的纳闷,不太理解刀疤男的反应。
但仔细一想又能理解,萧逸舟的名字在两千多年后的她看来都如此有分量,更别提是大周百姓。
盗匪也算上百姓的吧。
果然,下一刻就听刀疤男解释道:“我是北疆的百姓,家里穷,从小就吃不饱饭,北夷还频频骚扰,苦不堪言。
是宁王带兵抵御北夷,那些人才不敢来犯。若是没有宁王,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我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惦记王爷的东西。”
萧逸舟看过去,刀疤男的口音的确是北疆那边的,便问:“你身为北疆人,为何会来到静水河做盗匪?”
“我也不是有意的啊,王爷一走,那些北夷人又总来骚扰村子,官府没人管,我就气不过,带上几个兄弟想进京城告状。可走到静水河的时候,却在河上被人给抢了。
“我也不是吃亏的人,就想法子将他们给教训老实了,还把钱给要了回来。我听说全刺史不做好人,就是仗着皇帝撑腰,去京城也没用,干脆就留在静水河做盗匪。但我也是有原则的,只偷盗贪官污吏和奸商,不偷寻常百姓的东西。”
无论刀疤男再如何悔不当初,他抢夺财物的罪名成立,都要被带回官府接受刑罚。
直到被带走前,刀疤男还高声喊:“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可定要原谅俺我。”
显然,在面对牢狱之灾的时候,刀疤男更在意的是萧逸舟是否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