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婉儿一边跑着,一边埋怨这一身裙装,累赘得很。
回头看周瑜并没有追上来,自己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跑下去要头脑充血,晕在这儿,便想着找个什么隐蔽处躲一躲。
四处勘查,只看见一个大圆缸。桥婉儿摸了摸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伤口有些痛,兴许是刚刚跑得太急,震裂了伤口。
躲在那缸后边也是极好的,等天色稍晚些,再出门罢。
手拿着剑站在屋顶的周瑜看着底下的桥婉儿,像个小偷一般蹑手蹑脚地往缸后边一蹲,觉得好笑,那笑声差点就忍不住了。
可他心中不解,这女人究竟打了什么算盘,偷偷摸摸跑到清心苑,昨日刚刚寻完死,今日难不成又想着来自己面前以死明志,或者,以死要挟?
周瑜将剑插回剑鞘,往那屋顶一坐,左膝立起,左手自然垂放在上边,右腿弯曲倒下,右手自然握剑,好一派逍遥之貌。
他只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桥婉儿额头上的纱布又有一抹鲜红渗了出来,周瑜见状,拳头紧握,目光里多了一份疼惜。
这女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还跑得这样疯。七月那丫头居然也不来找,待会一定要罚她。
桥婉儿蹲在那大缸后边,实在无聊的紧。
顺手捡了根木棒就在那地面上涂涂画画了起来。
周瑜是跑的有多慢,居然还没来。
屋顶的周瑜瞧着桥婉儿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作起画来,眉头一皱,郁闷至极,越是不懂她,他心里越慌。
这画得都是什么玩意儿,周瑜完全没看懂。
桥婉儿蹲了许久,瞧着天色渐晚,而自己……实在是内急得很……便想着,还是先回去吧,这么久了,他们应当也不在寻自己了。
桥婉儿一路轻手轻脚,生怕踩了哪一片枯叶发出半点声响引了人来。
呼,幸亏那大门还未关上。桥婉儿远远地看着大门,松了口气。
她激动地跑出大门,转身朝林夕苑的方向跑去,却没成想一个转身,撞上了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