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婉儿一觉睡了三个时辰,还是不想醒来,天气渐寒,肚子里又装了那些糕点,还饱着呢。
她不想起来,只想再被窝里昏昏欲睡,反正关于这件事,她该做的努力已经做了,既然人家要娶,难不成她还能拿出21世纪的一夫一妻制去压制周瑜吗?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就算了,相比那些烦心的事情,还是睡觉重要。
反正那程欣兰的手段充其量也就这么点,她日后要是敢要自己的命,那就放马过来,好歹也是看了这么多宫斗剧的人,她桥婉儿会怕区区一个青铜段位的小姐吗?
“烦人,我刚完婚,还没蜜月,你这个碧池就来捣乱,呀呀呀,等我扎个小人,扎你扎你扎你!”
被窝里的桥婉儿半梦半醒之间,越想越气,竟在那自言自语。
程府,大闹了一场的程欣兰已经被送回房间了,她在正厅里哭到晕倒,吓得她爹娘和两个哥哥立马就派人把她扶了回来。
一回到房间,程欣兰立马自己站好,把身边丫鬟的手甩了开来,那张泪痕连连的脸立马就笑了出来。
“小姐,您没事啊。”
如意见状,瞪圆了眼珠。
程欣兰缓缓回头,盯着如意,狡黠一笑,问道:“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很希望我有事似的。”
“小姐,如意不敢。”如意听了这话,吓坏了,脸都绿了,连忙屈身解释。
“好了,我知道你不敢,我不过一句话,你就吓成这样,日后我嫁过去了,你还怎么帮我办事啊?”
程欣兰坐到梳妆镜面前,整理方才大闹时乱了的发髻和钗环,嘴里悠悠地教如意一些“做人”的道理。
如意从小就跟着程欣兰,程欣兰的脾性她最了解,此时她只需要好好的低头应“是,我知道了,谢谢小姐教诲”就行了。
正厅里,程德正背着手不停地踱步。张氏吩咐人准备好了午膳,几人都没有胃口。
“老爷,要不,你再去一趟将军府,好好说道说道。
今日之事,说不定只是那桥婉儿做了场戏给你看,故意把你给吓回来的。那周瑜没有明着和你说绝对不行,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就不信了,我们家这女儿,论样貌,论才学,哪样不如那个桥婉儿,等她嫁过去了,周瑜这明眼人,谁好谁差,他定能看清的。”
亲娘大概就是如此,对自己女儿的魅力还真是迷之自信。
不过张氏在细细问了几遍当时的情况之后,竟也想到了今日发生的事大概就是一场戏,怎么会这么巧,什么时候都不服毒,偏偏在她家老爷在那的时候服……
“夫人,你当真这样以为?我如今拿她也没办法了。你做决定吧。”
程德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听张氏那样一说,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便不想再和他女儿这样闹下去了。
女大当嫁,嫁给谁不是嫁,既然周瑜是个正人君子,那就随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