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告诉你她的下落,你替我毁了她的清白。你不是心悦她吗?遭受这样的背叛,难道,你就不想让她也和你一样痛苦吗?再说,她本就应该是你的人。”
她早就将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情调查清楚了,所以此刻说起这些话来,她很有底气。
程欣兰将杯中的茶水倒了一些在桌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拿着那根钗子在水里不经意地搅动着,说那些话时,她眉眼一瞪一瞪的,恰到好处的停顿和重音使得刘全心神越来越慌乱。
她说的没错。桥婉儿本就应该是他的人。他知道刘勋那老贼掳走了桥婉儿后,伤心欲绝,三日没进食,想尽一切办法要救桥婉儿。
后来,当他听说刘勋被打得屁滚尿流之后,刘全冲进刘勋府中要救她,可却听说又被人掳走了。
刘全赶到桥府,想要和她见上一面。
无奈却被桥公赶了出去。
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他承诺过她,要上门提亲。
桥婉儿托人告诉他,她宁死都不会和周瑜拜堂成亲。
可当他以为,桥婉儿出现在程府是为了和他一起逃跑时,桥婉儿却告诉他,她已经是周瑜的人了。
刘全想起那天桥婉儿说出的话,还有她那张无辜的脸,他心里的火气和郁闷就直接燃了起来。
偏偏他又不能大肆喊出来。只能憋着,憋在心里,越积越久,成了心病,无药可医的心病。
程欣兰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沾了盐水,在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搅动着,那种痛,不断地在消磨他的意志。
“好,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答应你,毁了她的清白。”
刘全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有力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被程欣兰激到头脑发热做的决定,还是他内心对桥婉儿的渴望或者是恨促使他坐车这样的决定。
“你如何保证你不会临时反悔呢?”程欣兰两根手指夹着那簪子,簪子在空中随意地画着圈,似乎在努力配合着它主人此时势在必得的心情。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会做到。”刘全缓缓道。
“很好。听说你那老母亲如今已经病得下不来床了。我们家的药房里啊,刚刚来了一批上等的药材,那可是我爹用来赠给最高贵的客人的。我一会,就命人送一些去你家,希望你母亲用了药之后,能好一些。”
程欣兰手中簪子的尖尖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随着程欣兰语音落下,稳稳地靠在她指腹上。
刘全听了这话,立马起身作揖,朝着程欣兰感恩戴德地鞠了几个躬,道:“大恩不言谢,小姐你只需告诉我,她走的是哪条道,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保证让小姐能够顺利嫁给周瑜。”
“我早就命人一路跟着了,做了记号的,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