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舒瞬间想起什么,猛地将手抽回去。
“兄长,为何如此紧张?”桥婉儿觉得甚是奇怪。
温云舒没敢抬头,继续收拾碎片,嘴里不经意地问道:“婉儿这是想做什么?”
是他……桥婉儿突然想起来了。
是琴师,琴师的手臂上似乎有一道很相似的疤痕,究竟是不是一模一样呢,桥婉儿很努力地回想,可她当时不过是匆忙一瞥,哪里又记得这样清楚呢。
“我认得一人,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这样的疤痕。”
桥婉儿想从温云舒眼中看出点什么,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总觉得这一道疤痕没这么简单,而且那位琴师的身形气质和温云舒的身形气质似乎真的有些像呢。
温云舒想起一件事,在桥婉儿学琴的时候,他也曾不小心露出过一次手臂,不过那次,桥婉儿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两人并未就就这道伤疤多说什么。
可桥婉儿却记得这样清楚,温云舒能不紧张吗。
冒充琴师,完全是他想自己想见桥婉儿想出的招。他师傅不知道这件事。就算要保护她,也不用冒充琴师啊,这事可不能被旁人知道了,要不然,可就真的很难去解释清楚了。
“哦?还有这么巧的事吗?是何人啊?”
温云舒抬头,目光里一片澄澈,嘴角微微扬着,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他就这样看着桥婉儿,这样的目光,实在不像是要刻意隐瞒什么的目光。
“是我的琴师。你们两这道伤疤,似乎长得一模一样呢,而且,在同样的位置。”
桥婉儿不死心,要说温云舒是琴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可他若真的是,为何不肯承认呢。
“琴师?婉儿师何时学的琴?学得如何啊?什么时候弹一曲给兄长欣赏欣赏?”
温云舒将碎片一片一片堆好,放在手掌心中。他小心翼翼地拿着那些碎片,假装不经意地摆弄一番。
唉……看来,果然不是他。
桥婉儿自认为自己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如果温云舒真的有在隐瞒什么,应该会从表情和动作中透露出来,可他那副模样,根本就是不知道什么琴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