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谁。
倒是你——黄金矿工挖二十年都没见过你这么纯正的神金。”
叶玫憋着笑,悄悄拉了拉安北辰的西装下摆。
他会意,两人并肩三两步便走到了卡座边缘,即将出门。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盛斯杨突然上前几步,追问道。
语气里都是不甘。
叶玫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思考该怎么介绍这个有点复杂的关系。
好朋友兄长……久别重逢的“朋友”?
但在她思考之间,就已经听到了安北辰的回答:
“今晚,在这里,我就是她的底气。”
语气依然漫不经心,却极富张力。
他侧过身来,立体的眉骨山根将他的面容明暗分明。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像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自己都没活明白,还远没有审判别人生活的权力。而蝼蚁也永远理解不了大象的选择。”
他转眼间做了决定,又丢下一句:“今晚你们桌免单,算阿玫请的。我怕她喝了癫公癫婆请的酒,晚上拉肚子。哦对了,你们的卫生服务费另算,毕竟垃圾太多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像是格外点醒盛斯杨:
“万事不可尽善尽美,一味求全只是自卑懦弱,不算什么男人。”
话毕,两人离开。
郎才女貌,光看背影,都觉得很是般配。
只留着盛斯杨还在原地,虚握着拳,眼神昏暗不明。
·
叶玫跟着安北辰到一旁工作人员休息室,刚刚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你嘴巴抿这么紧,心里憋着什么事?”
安北辰起身翻了一边的衣柜,找出一条看起来挺新的半身裙,打算递给叶玫换上。
“没什么。”叶玫接过裙子,有些恼怒地说,“我就是觉得没必要给他免单,他不是想花钱吗,那不就让他装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