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婚宴当天跟这些往事和安氏集团又有什么联系?
他勾唇一笑,淡淡道:“你有所不知,那天晚上,我和安北辰私下有一次谈话。”
叶玫想起来了。
难怪那天安北辰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还话里有话。
“我想跟他谈谈你家茶山的事,只要愿意帮我赶走杨家父女,帮我成为杨氏集团新的董事长,我以后就立马收手,不再干预茶业和非遗相关的事。只可惜,他当时并没有直接拒绝我。”
他顿了顿,又拉长声音道:“他很犹豫,因为如果有我的帮忙,不知道能帮安氏省下多少事情,毕竟如果想让杨家父女出局,那拔根带泥,势必牵扯到安家,届时,对安氏集团也会带来不小的冲击。
但如果有了我里应外合,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能帮他们摘清嫌疑,还能帮保持他们这些年来的高速增长的企业收益。
只不过相应的代价就是你迟早会知道你奶奶当年被害的真相,而他就和你成为了敌人,你会恨他,反而我成了能帮助你的人。
所以,他犹豫了。你看,你们家视若珍宝的文化传承,在他眼里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那些展览策划都是为了掩饰他们商业动机的保护色,而你奶奶当年的遭遇,他也不会帮你查,甚至阻拦你都来不及。”
听到奶奶当年的事情,叶玫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愤然起身,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盛斯杨轻轻地摇了摇头,忽而笑道:
“别这么激动,阿玫,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以为十五年前安氏举家搬往临海市,真的有那么简单吗?不过,他估计也没想到,你早就已经有所察觉。而且,我会这么早就直接向你明牌。”
叶玫的指尖逐渐收得更紧,眼神凝成了一把刀,恨不得撬开盛斯杨的嘴,让他一次性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干净。
“你胡说,他不会!”
“你看……你明明也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
盛斯杨冷笑一声,却又那么笃定坚信。
而叶玫勒着他衣襟的指节太过用力,以至于盛斯杨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抬起手臂想碰上她的手让她放松。
叶玫不想和他有肢体触碰,又触电般地松开他,坐回到沙发上。
“好,你说,你手上有哪些证据?”
那些足够指明柳莺长当年突发病情真相的证据。
盛斯杨卸了力,倒在沙发上,眼神散漫:“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当年所有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进去吃牢饭。不过阿玫,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些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