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忠良见了大姑娘小媳妇就上前搭讪,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因为他一向自恃清高。
白天还好,都是同村的,虽然有点膈应,并无大碍。
可是像今天这样,黑天半夜丧荡幽魂地跟在桂花后面,胆小的早就吓尿裤子了。
秋丫娘跟桂花姐妹俩坐在炕上,没心思再唠别的,不断的感慨,觉得瞎了忠良那么个人了。
……
见忠良的情况越来越离谱,家里人愁坏了,如今之计是赶快为他娶个媳妇,好在这时候忠良也不挑剔了。
除了父母,最着急的可能就是作为大哥大嫂的忠厚两口子了,一向在人前吆五喝六的忠厚,被忠良闹得,面子掉地上摔的稀碎。
自家的事都安排不明白,以后还咋往人堆里去吹牛逼?
还有忠厚媳妇,早前为了撮合忠良的亲事,把他夸的都快没毛了,现如今说脸打脸,忠良真就是那马尾串豆腐——提不起来。
忠厚发挥他的优点,把十里八乡认识的人都访了个遍,再调动起他那能把死人说活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在离村足足有七八十里远的一个叫‘落凤沟’的地方、为忠良说中了一个姑娘,人长得不算丑,但又矮又黑,还懒的出名。
不过有一个条件,要把女方全家迁到村里来,并且要上户口,毕竟这儿处于镇郊,相对于大山深处要富裕的多。
不知道这个条件是忠厚为了促成亲事主动提出来的,还是女方家的要求。
忠厚找到青富村长,开门见山地说道:“三叔,咱家忠良的事,看来你得搭把手了。”
“咋?我还能命令谁家把闺女嫁给他不成?况且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利呀?”青富说话还是那样,吵吵嚷嚷的。
接着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不争气的东西,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跟人家‘三只手’大军似的,自己也出去‘晃’一个回来。”
想想这话不该自己当村长的说,遂赶紧往窗外了了一眼,接着把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要么就学学宋文忠,靠一把子力气,把姑娘‘笼络’到手。他可倒好,文的不行武的不济,没那嘎达肉就活不成了?如今变得神神叨叨的让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