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村长刘青富拿着筐子到场院收麦秸,见不远处有人在,走近一看是马玉芝,明知故问:“聚场呢?还没弄利索?”
马玉芝停下来,扶着木铣看向青富打趣道:“你这不是管丈母娘叫大嫂子,没话找话吗?”
然后用下巴示意铺的满地的小麦接着说道:“这不?一堆一块都在这儿放着呢!”
青富并不介意马玉芝说什么,好像只为了搭话,又问了一句:“(驴粪)球子呢?”
青富直呼王林外号,但省去了驴粪俩字,给人感觉不那么难听。
“累趴蛋了,跟他过日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马玉芝有些忿忿的说道。
青富询问道:“你这是打算在这儿守夜?”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临了让人给收去几簸箕吧?”马玉芝肩膀立马垂下来,蔫头耷拉脑的说道。
青富迟疑片刻,定定的看向马玉芝,征求她的意见:“干脆,你给我打下手,我帮你攘出来,咋样?”
“说的轻巧,又不是三五袋子。”马玉芝并没有多大兴致,反正都这样了,不差一时半会儿。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咱干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当年,不是凭着一把子力气,能年年评上劳模?队长能白给咱当?”青富炫耀着自己的辉煌,跃跃欲试。
不等马玉芝再说什么,说干就干,今晚的风也给力,只见他‘刷刷刷’,看起来得心应手,好像根本不用费力。
此时的马玉芝也变得特别利落,青富攘一木铣,她就用扫帚‘刷啦’地轻漫一下,扫去大块秸秆,两个人配合默契。
月光下,一男一女看起来甚是登对,犹如一对夫妻在熬夜奋战。
青富一边扬场,一边用余光看向打漫子的马玉芝,变得心潮涌动,下身三角地带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这个女人,不但长相周正,还有一肚子墨水,说出的话有水平,让人听了舒服。
自从她跟王林结婚那天,就觉得可惜了一朵鲜花,竟然插在了牛粪上。唉!便宜‘驴粪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