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个女人平时人缘都不咋地,大家心里巴不得她俩打得越激烈越好,那样才有看头。
忠厚爹是老大,秋丫二姑父是老二,青富是老三,他们是一奶同胞亲哥仨。
秋丫二姑见忠厚媳妇和忠良来了,心里有了底,都是自家实在亲戚,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吃亏?
刘凤英依然十分嚣张:“还别人祸害你家庄稼,你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不贪便宜你都活不了,你趟地的犁铧子紧贴着人家的苗,把根都齐刷刷地给刮出来了,是你干的吧?就为了挤占人家半根垄,你算是把庄稼地里的那点机密弄明白了。
还有,你到田里抽莠子穗,怕趟断自家谷子,顺着两边地邻的垄沟走,抽出来的莠子扔到人家地里,明年你家地是干净了,人家的地荒成片了,没听大家背后咋骂你?心眼子长到肋巴上了。”
刘凤英数落完,洋洋得意地环顾了一眼那些抽着烟蹲在墙根、抱着膀站在墙角的男人们。
还有背着孩子、或纳着鞋底的妇女们,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把千年谷子万年糠都翻了出来。
看热闹的人越多,越显示自己有能耐,一副为别人打抱不平的架势。
“我又没占你家的,害你哪根筋疼了?还是操心你家睡几铺炕能挤得开野汉子吧!”
秋丫二姑见刘凤英把自己的老底都诌了出来,恼羞成怒,又开始拿刘凤英的短处做文章。
“我做贼养汉你抓着来?你喝汤了还是垫腰来?你家大儿子咋死的?那是你缺德遭报应了。”
刘凤英嘴里骂着,手指头点着,一步步往秋丫二姑跟前凑,挑战她的底线。
秋丫二姑听刘凤英提到大儿子,那可是她一生的痛,一下子破防了,‘嗷’地一声怒吼,猛地窜上去、一把抓住刘凤英的一条麻花辫子,为了不脱手,迅速往手上挽了一圈,使劲往旁边拉扯。
刘凤英本就不是吃素的,索性大打出手,虽说头被拽的向一边歪着,不耽误她伸出双手抓住秋丫二姑的两只耳朵,狠狠地摇晃着,像要把她的整个脑袋揪下来似的,顺带又抬腿用膝盖照准肚子怼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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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丫二姑疼痛难忍,赶紧用另一只手,照着刘凤英的脸挠去,以破解被动的局面。
刘凤英向后仰头躲闪,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随着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下巴颏被挠了两溜岗子。
这下她急眼了,嘴里骂着:“臭不要脸的,你敢给我毁容?看我整不死你……”
说完,豁出头发不要了,随便被薅下多少,低下头猛地发力,把秋丫二姑抡的一个踉跄跪倒在地,然后腾出一只手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拿起鞋底子照着秋丫二姑劈头盖脸的呼去。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秋丫二姑被打的满头满脸都是土,脸颊也马上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