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富故意这么说,是想打消忠厚爷俩的念头。
这时忠厚爹突然开口说道:
“老三,还有我呢!我豁出功夫,把地翻弄平整,再把那些榆树修理一下、省的遮阴,顺带连烧柴都有了,那块地这些年被枯枝烂叶都沤好了,保管比西梁岗子还肥沃。”
青富心想:就算是自己的亲哥,也不能没完没了的照顾,本来为了忠良能娶上媳妇,把他岳父一家户口迁过来已经够意思了,忠良还有个光棍大舅子呢!是不是以后去山沟里划拉一个,又要把人家女方户口也迁过来,以此换个媳妇?
想到这里,假意惋惜道:“唉!哥,咋不早跟我说呢!如今人家把定金都交了,我总不能出尔反尔吧?那不是明目张胆的徇私吗?
本来就有人挤兑我下台呢!这码事没准就能成为导火索,让别人抓住把柄,以后我这个村长也就甭当了,到了那时候,咱们家啥光都借不上了!
不但这样,我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你大概也知道一些,如今在这个位子上,他们敢怒不敢言,一旦落沛,以往到手的实惠也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往死了打压。”
忠厚爹一听关乎弟弟的‘仕途’,马上改口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使不得,这不是留出空子给人家钻吗?”
忠厚还有点不死心,拿亲情给青富施压,继续争取道:“三叔,要不这样,匀出来一半,你在宋文忠那儿能有个交代,顺便把我爹也成全了,让他去那儿搭几间房。
不然土埋半截的人了,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让他们二老沾你这个做兄弟的光,过几天舒心日子,也省的在我那儿生闲气。
我娘跟我媳妇整天叽叽咯咯的,我们爷俩都不得心净。再说也让人笑话呀!说咱们老刘家门风不好,整天打老骂少的。至于忠良岳父一家,随你把村子里斜头八角的地给他们哪块儿都行。”
“嗨!但凡能成,我能不向着自己家?咋会胳膊肘往外拐?本来把忠良岳父一家弄到村子里,就已经有很多非议了,再把这事给搅黄了,那人家不更得说村部是给咱家开的了?”
青富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摆出给忠良岳父家上户的事,也提醒他们不要得寸进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忠厚鬼点子再多,也没辙了,总不能拿三叔村长的职位不当回事,再近的亲戚,谁会把自己的前途命运抵给你?
忠厚跟他爹走后,青富心想:得赶紧把包地的事确定下来,文忠和忠厚两家人,一旦在哪儿遇见,提起这事儿,文忠家还一问三不知呢!
虽说这么冷的天,大家都很少出门,两家又没什么来往,碰面的几率很小,可哪里是个准呢!忠厚那个人精子,保不定会去证实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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