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寡妇的态度,心疼来弟的‘大驴子’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女儿没了生气的那张小脸不断的闪现在眼前。
第二天,‘大驴子’再次登门,眼下他没有心思跟刘凤英搞破鞋,只想让来弟跟自己回家待几天。
哪知道来弟坚决不同意,她记着结婚之前小寡妇的所作所为,还有自己撂下的狠话,不想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
‘大驴子’见来弟不肯跟他回去,抑郁寡欢,无心再停留。满腹心事的骑上自行车回到家里,坐在炕上闷闷不乐。
小寡妇劝解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我去接她吧!不然她心里系着疙瘩,是不会回来的。”
这话倒出乎‘大驴子’的意料,他惊喜地问道:“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真的能放下身段?不计前嫌去接她?我咋有点不太相信呢?”
小寡妇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侃侃回道:
“哼!小瞧人,别看我比她大不了几岁,咋说也是长辈,能计较啥?归了她还是个孩子,倒是你,有眼不识金镶玉。”
接着不忘拿刘凤英恶心他一句:“整天拿着夜壶当茶壶,真是不嫌骚。”
小寡妇的一席话,不但说到了‘大驴子’心里,甚至让他有了一丝感动,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有愧于眼前的这个女人。
说到做到,第二天,‘大驴子’上班刚走,小寡妇就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样才有足够的自信。
她要让刘凤英在自己面前自惭形秽,也要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然后把车厢铺上毡子,赶着毛驴车直奔梁东。
进了村,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刘凤英家,把车拴在大门外,调整了一下表情,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昂首挺胸的走进院里。
见一家人正在垒苞米,她看向来弟,见她黑了,也瘦了,嘴唇被风呲的已经干裂爆皮,心底瞬间生出一股怜惜,这哪里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丫头片子?
不过迅即板起脸,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接闺女回娘家的。”
众人立马停下手里的活计,直起身怔怔的看向她。来弟面带诧色,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怀疑她是来整事的。
小寡妇面色一缓,跟她开玩笑:“咋了?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