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娘不服气地怼他:“弄了半天,你却甩给我这么一句话,我能怎样?我起码知道该恨谁。”
“唉!我真不知道怎么做对你来说才更好一些?”长贵脸色微黯,看起来十分为难。
“你……你百般推却,难道就因为他……是你大哥?”秋丫娘顾不得许多,冲口而出,她要不指名道姓,恐怕长贵是不会亲自说出来的。
长贵诧声问道:“你……你?原来你早就……”
“我说的没错,对吧?”秋丫娘看起来咄咄逼人。
“你怎么就确定是大……大哥?”长贵虽然这么问了一句,却垂下了眼睑,俨然是默认了。
“我一度不确定,只是认为你俩非此即彼,既然你把自己排除了,那肯定就是他了。”
长贵看向秋丫娘,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凛然道:“我是怀疑大哥,可没有百分百把握确定就是他。”
秋丫娘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恳求道:“长贵哥,别这样说话好吗?你嘴上说不确定,其实心里早就认准了是他。你们这些有职位的,从来都跟大夫一样,总是不把话说死。”
长贵想再做一次努力,柔声劝道:“秀兰,咱不追究了行吗?”
秋丫娘忽地站起来,目光如炬,大声抗议道:“你把话说出来又咽回去,让人抓心挠肝的,为什么绕来绕去的?你不就是想袒护那个人吗?”
长贵也急了:“你知道了能怎么样?你去找他?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然后呢?你怎么面对凤梧、秋丫?最关键的还是秋生,到时候就不单单是你自己了,一家人都会受伤,你想过没有?”
原来长贵的顾虑在这儿,秋丫娘想到家人,顿感心酸,掩面痛哭起来,随后声泪俱下地对长贵说道:
“这样下去,你以为大家就不会受伤吗?凤梧早就话边话沿的敲打过我不止一次了,秋丫也瞄影儿,那会儿她已经五岁了,有些事会记得很清楚。”
长贵蔼声劝导:“凤梧就算怀疑,但没把这事坐实,或者说没有人把这事挑明,他还能哄骗自己。可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他还能装糊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