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芝刚要笑,马上疼的龇牙咧嘴,缓了一阵儿才开口道:“我说桂花,你说话能不能悠着点,是想看我把肠子憋断吗?”
“不行,玉芝,明天你必须去医院!”秋丫娘一副命令的口吻。
“打死我都不去,做个手术、再住上几天院,一窝子半年的活路又打水漂了。”
秋丫娘急得嚷了她一句:“你的命咋那不值钱?”
马玉芝沉默片刻,云淡风轻的说道:“唉!没事,反正贱命一条,投胎的时候迷了路,搞对象的时候又瞎了眼,知道受这掂算,真不如托生个小鸡小鸭。”
秋丫娘听了她的话,眼圈一下子红了。马玉芝不紧不慢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自嘲,看似从容,实则一肚子心酸。
坚强的面具戴久了,就忘了该怎么软弱。当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咬牙硬撑下去。
所谓的坚强,不过是比别人更能装的无所谓而已。
马玉芝的话音刚落,桂花突然‘嗤嗤’地笑出声来。
秋丫娘以为她是被马玉芝的话给逗乐的,白了她一眼责备道:“有那么好笑吗?咋还越活越后怂了呢?玉芝熬煎成这样,你觉着好玩咋的?”
桂花把笑憋了回去,一副委屈的模样嘟囔道:“我又不是在笑她,是一下子想到了办法,李忠不是正好在我家吗?我是想起了他给人割阑尾时的阵仗。”
马玉芝稍稍顿了一下,突然两眼放光,话里带着一丝惊喜,迫切地问道:“桂花,快跟我说说,这些日子可把我折腾屁了,上来疼的那个劲儿,死的心都有。”
秋丫娘阻拦道:“别听她的,李忠就是个兽医。”
桂花随后又加了一句:“对,他劁猪是把好手。”
马玉芝仍旧咬住不放,追问桂花:“你刚刚分明说他给人割过阑尾,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