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监狱回来,大军不但没洗心革面,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左脸皮撕给了右脸皮,一半不要脸、一半二皮脸。
就是说原来还藏着掖着,努力维持人设,把自己出门去偷盗说成在外创业,虽说自个糊弄自个,起码没人揭穿他。
现在他知道自己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也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了。
见了人仰脸朝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他不是去坐牢了,而是出去见世面、镀完金回来的。
在村里溜达,如果感觉人堆里在讲咕他,会直接迎上去,看似嘻嘻哈哈在打招呼,实则有示威的意思。
脸上明晃晃写着——‘无所谓’几个字,意思是我就偷了咋的?反正又没去偷你家,就算丢了东西,怀疑到老子头上,也要捉贼捉赃。
人们倒情愿他继续装下去,那样他还有所顾忌,看他如今的气势,显然并没接受教训,否则见人咋也该多少有些难为情才对!
一些年纪大的人等大军走远后不禁叹息道:“唉!看来他是一点不知悔改,势必一条道走到黑了。”
自打回来,大军兜里分币没有,李月桂储备的生活物资本来就不多,这下成倍消耗,眼看即将告罄。
刚过去半个月,大军的心就长草了,他有一种紧迫感,不能坐以待毙,这样下去眼看几口人就快要喝西北风了。
还有,他痛恨巧取了他那件文物的两个男人——李老板和古董贩子。
并坚信到家里入户抢劫的两个人,他俩之中必有一个,这点比亲身经历的李月桂还要笃定。
李月桂提醒道:“可别闹岔劈了,一旦不是他们呢?”
大军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既然没有其它线索可循,是与不是也得安到他们头上,难道你还怕冤枉了好人不成?”
“本来他们就不是什么好鸟,我是怕他们如果真成了顶包的,岂不便宜了真正的歹人?”
“那没办法,活该他们倒霉,做局把老子的东西白菜价给骗了去,单单这件事,就够可恶的。哼!敢在阎王爷跟前跳大神,是他自个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