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抢白道:“文勇!你自个没长脑子,一天天就知道月桂说、月桂说,有话让她自个来说。去,抓紧回去,把我们刚刚说的原话告诉给她,反正你现在学舌的本领越来越厉害了。”
“行,要是月桂……”文勇还想说什么,气的老宋头大骂:
“你个杂种操的,心里只有月桂,那两个字焊你嘴上了咋的?”
文忠赶紧制止:“爹,小心这话文勇回去也捎上。”
“她爹个雀子,我怕个啥?就是要让她知道,老宋家不缺祖宗。”
桂花也跟着加刚:“对,被人供着的都是黄鼠狼。”
文勇撅撅哒哒回了家,李月桂刚起来不一会儿,正领着腊月往大门外倒灰,离老远就问道:“咋了,是不是今天歇工了?”
“歇个鸟,爹和嫂子把我踢出来了。”
“咋,踢你干啥?”
“不是用脚踢我,就是不跟咱们一伙了。”
“哦,我知道啥意思了,因为啥呀?”
待文勇把父亲和嫂子的话大致学了一遍,李月桂说道:“我明白了,是嫌我没去干活,那还不好说,我跟着去磨洋工呗!”
“那可不成,干活就要有多大劲都得使出来。”
“知道了,我就算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也不抵你一只手。等中午咱们吃完饭,把腊月送去让你娘连九斤一起看管着,我跟你去田里拉秸秆。”
“这会大家都忙着干活呢!还非得等过晌干啥?”
“哎呀,太阳都老高了,一晃就到中午,你就不能歇半天?下午咱们一起去。”
“那咋行,你不去也就算了,又把我扣下,瞧等着挨呲吧!我先去干着,反正你都说了会去的,我跟他们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