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若是不能娶她为妻,便不活了

孟月低着头干呕半天,泪眼婆娑道:“萧衍,你这样欺侮我,是觉得我如今没有倚仗了吗?”

萧止已死,而娘家也指望不上,孟月此时还真是孤立无援。

自父亲战场从受伤成为瘸子后,孟家的权势就渐渐衰落了,再加上众臣怕皇后母族势力太盛导致政权不稳,更是三番五次上奏打压孟家。

久而久之,孟家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风光,哥哥们也只是在外地任个闲职。

每回孟家被削权,萧止都会满脸遗憾地对她讲:

“月儿,朕实在对不住孟家,不过那帮讨厌的大臣频繁上奏,朕若是一直拒绝他们,难免显得对孟家过于偏心,这样会让孟家成为众矢之的……”

孟月只好懂事地点点头。

萧衍双眼猩红,眼里的怒气藏不住,在孟月眼里,自己只是个欺负她的人。

那就欺负到底。

据院首讲,喂两次心头血便可基本将皇后的蛊毒解除,已经喂过一次,而现在是第二次。

孟月只要将它喝下去,便可保性命无虞了。

萧衍压根儿不是商量的语气:“这碗血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孟月拼命挣扎,推搡间将血液溅到床幔上,看起来有些瘆人。

萧衍连续两日剜心取血,第二次的痛感远比第一次还要强烈,所以每一滴血,都显得弥足珍贵。

他为孟月忍受锥心刺骨之痛,而她却满眼嫌弃,不免心里有些恼火。

萧衍眼睁睁看她挣扎抗拒,强压怒火道:“你喝下去,我告诉你萧宁的事。”

他随即捏住孟月的下巴,将满满一碗血给她强行灌了下去。

孟月被呛地大声咳嗽,嘴里的血腥味更是让她一直干呕,她眼里萦绕着薄薄的雾气,紧接着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

她强忍不适,有气无力道:“你把宁儿怎么样了?你说过…喝下去就会告诉我。”

萧衍低头闷声道:“他今日登基,如今是满朝最尊贵的君上。”

“不过我是摄政王,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他的命攥在我手上。”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孟月听后却感到后背发凉不止,萧衍到底是有多恨她。

……

孟月含泪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萧止的模样,他还是那样和善。

入宫五年,萧止从没给她甩过一次脸色,每次见她都是暖暖笑着。即便孟月不肯与他同房,他也从不抱怨,对她始终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连宫里的丫鬟都说,能得夫君如此、此生无憾。

孟月对他是愧疚的,除了不能